无论如何，两个人开始互相盯着对方吃保健品，贺总班也不加了，应酬也不去了，姜路野都为了营养均衡都开始吃蔬菜了！

远在犄角旮旯扶贫攻坚的贺从兰送了一箱子土鸡蛋和几只散养鸡，半夜鸡叫，差点让邻居举报了。

姜潮的新办公室就在沈氏一街之隔的那个楼里，窗户示威般正对着沈悦凌曾经的董事长办公室。

沈氏员工如今走了大半，剩下的都是跟随沈悦凌多年的老员工，并非找不到更好的出路，只是人到这份上，大约都是赌了一口气。

办公区里没什么人说话，偶尔低低的几句都是在交待工作，以往部门间争权甩锅也不见了，见面只有一句：“你需要我做什么？”

倒是空前团结。

沈玺推着沈悦凌的轮椅，慢慢走过空旷的走廊，沈悦凌看着那些关掉的灯，空了的工位，脸上无甚表情。所以这时候那唯一一个大嗓门就格外引人注目了。

“我说你们一个个的脑子也是有病，这破公司有什么好，她沈悦凌给你们灌迷魂汤了吧……诶，你猜那边前台一个月多少钱，是你三倍工资，我劝你赶紧辞职，等那边人招满了就没地方喽……”

“不去，我怕恶心的吃不下饭。”这个年轻的声音属于沈悦凌的生活秘书，小胡，如今人手短缺，她都要担起一部分业务了。

“切，你这个妮儿，这公司是你开的？你跟着掺合什么……”

小胡说：“因为我长了良心啊，跟那些人心狗肺的不一样……喂，沈氏制衣，张董啊，对对对，保证没问题，已经在安排出库了，下月一号之前，货款保证到账……”

那个讨厌的声音又提高了几分，生怕电话另一端听不见：“哎呀，你们上午谁说的账上没钱了，你们两个月没领工资了，还有没有钱吃饭了？还不赶紧下班看看市场有没有特价菜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