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字像是某种情绪开关,愤怒羞辱哀伤痛苦夹杂在一起席卷而来,沈钰红了眼眶,狠狠咬紧牙关,他隔空望向自己的父亲:“你还敢叫母亲的名字!”
“阿钰。”沈悦凌脸上却未见一丝波澜,“你先出去,让我跟……他单独谈谈。”
沈钰几个深呼吸才咽下即将喷薄而出的怒气,出去狠狠甩上门。
儿子的忤逆并未惹恼姜潮,他走到架子前,随意地翻看着房间里准备的待客之物。
“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我这没有你爱喝的大吉岭,铁观音怎么样?”
沈悦凌说:“随意。”
姜潮行云流水的泡好了一壶茶,动作优雅的还是那个仿佛从古画里走出来的书生。
以往看着赏心悦目,如今却是陌生无比。
姜潮把茶杯放到沈悦凌桌前,沈悦凌没碰,却是直勾勾地盯着他。
姜潮回望过去笑了笑:“听说你病了,瞧着是瘦了些。”
沈悦凌如今的样子何止是瘦了,大病初愈,皱纹爬上了她保养得宜的脸,整个人缩水了两圈,两颊凹陷,颧骨高高凸起,往日神采奕奕的眼睛,如今变得古井无波。
她越是这副样子,姜潮看了却是越发的得意。
“还活着,死不了。”沈悦凌语气生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