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降身份,像是第一次登门拜访的女婿。

尊亲王到底是嫁女儿有些舍不得。

司徒瑾权所说的薄礼是南国四百年来,司徒皇室皇后聘礼的最高规格。

单是念礼单的内务府太监就有四名,嗓子都扯哑了。

黄金三百斤、白银万两、马匹六十匹、金茶筒一个、银茶筒两个、银盆子两个、绸缎一千匹、驮甲二十副、玉器二十件、玉如意四柄,龙凤呈祥珐琅盘一套……

一箱箱往尊亲王府运,一路上,不少百姓垫着脚使劲张望着,东西多得放不下,临时又把慕子野的院子拿来做库房。

总算是说定了。

司徒瑾权牵着她往外走。确定婚期之后众人瞩目,两人见面反而被约束了,已经几天没见面了。

花园里只有两个人,司徒瑾权将北柠搂在怀里,闻了闻她颈间的气息开口道:“真想现在就把你立刻绑回去。”

北柠立即反驳道:“我才不想那么早进宫。”

司徒瑾权微微温怒,这小东西生得粉娇玉嫩,那里都好。就是这小嘴尽说一些他不爱听的。

司徒瑾权低头打算惩罚他。

北柠一伸手将他捂住:

“你干嘛,我父兄都在呢,羞死人了。”

司徒瑾权不依不饶,北柠主动亲了一下司徒瑾权的脸颊才罢休。

司徒瑾权从袖子里拿出一方巾对着北柠说道:

“你丢的手串,祁沁,在南部替你找到了。”

司徒瑾权摊开掌心,北柠看见自己的血玉手串在司徒瑾权手上。

太多信息一下子都涌上来,北柠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梳理。

司徒瑾权看北柠脸上丝毫没有任何喜色,低声问了一声:“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