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解这些年的憋屈。

高新月已经是完全失去了斗志,任由她人践踏。

殿内的秋蝉看见宫门关了,松了一口气,对着太皇太后道:“好在此次谢家对平南王这件事一句话都没有说,太皇太后大可以装作不知道推得干干净净。关于到咱们手上的赈灾银两,早就已经洗了七八手,洗得干净,查不到咱们。”

朝堂之上,司徒瑾权听见平南王拥兵谋反,眼底的对猎物的吞噬,不在掩饰。

平南王这一谋反,反倒是帮他把南部有谋逆之心的叛党名单一个个列出来。

南部对皇族有异心的蛀虫,这下彻底是拔干净了。

也不在是太皇太后一个人的私兵,是他征战天下的其中一柄箭。

司徒瑾权唇边的笑很浅,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之内。

司徒瑾权无波无澜,缓缓开口道:“特命南陵金氏,金仕为骠骑大将军,汉州隋远德,襄州王府长史,为左右副将,带兵剿灭叛党。”

自司徒瑾权这个计划以来,早就已经,找着各种借口,让金仕调兵布防。

慕臣雄称病了数日,今日特来看看结果,他怕是整件事情最清闲的局外人了。

金仕半生征战,头发白了许多。听见终于可以动手了,难免都有些激动。

反倒是司徒瑾权,策划已久的南部终于是他的囊中之物,依旧是沉稳淡定如斯。

朝堂之上,司徒瑾权和慕臣雄,两人相视一眼。

眼里一半是同为强者惺惺相惜,一半是遇见强者本能的忌惮和防备。

司徒瑾权防备慕臣雄,居然对整个南国军务都了如指掌。

慕臣雄防备司徒瑾权,少年帝王心思诡谲,生性多疑,只怕眼里很难容得下他。

强者之间的信任,从来只是建立在利益之上。

他们之间的利益点,暂时还算平稳不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