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着规矩,世家大族牵扯甚广,贪污军饷虽是铁律,但也只罚族中本支犯错的支系,不牵连。”

听见不牵连,司徒瑾权放下手里的军报,思索了片刻。

谢府担着盛京巡防军的官职,虽然半年前让司徒瑾权削了一半。

但到底是世代积累,又是太皇太后的母族。

这谢府一支就是旁系的财产,也是不容小觑的。

若是真放过了,未免有些可惜。

司徒瑾权又敲了敲手里的军报,这是前线请旨要军饷的。

南国虽然强盛,但打仗也不是开玩笑,这烧的都是钱。

谢家着正好撞上枪口,自然是不能放过。

司徒瑾权没直接给结果,而是叫户部侍郎在偏厅等着。

司徒瑾权又找了大理寺卿,翻看了谢府旁系这些年的卷宗。

大理寺卿会意,知道皇帝的意思。

正所谓墙倒众人推。

官场下面那些大家都知道却没有捅破的事情,现在全部成了谢府的把柄。

大理寺卿捅了两条卷宗没有的事情。

第一条,在高祖皇帝忌日时次子纳妾。

第二条,平南王被灭族时谢府贪了盛京平南王府的一笔银子。

司徒瑾权听完很是满意,派人头尾安排妥善,别让其它世家抓了错处。

等做好这一切,司徒瑾权才重新唤户部侍郎进来下旨道:

“谢家上下罔顾圣恩,欺世灭祖,嫡系抄家流放,旁系财产充公。”

户部侍郎听见旁系财产充公,简直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