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八个的时候,司徒瑾权顿了一下,手上的御笔,在纸上垂坠下一滴朱墨,然这滴墨似血,在纸上缓缓的蔓延开,像是在纸上长出一朵花一样。

何时他们的势力渗透得如此之深,单是禁军将领就安插了八个。

只不过转念一想,其实这他们在禁军没有眼线才是奇怪的,这件事情司徒瑾权不愿在想,将笔下的纸张扔掉,问道:“国师运送金子的军队可安全到达北疆了?路上可有出意外,是否有人发现。”

江千忍从袖子里递了一张纸递到司徒瑾权面前道:

“国师走的水路,比预期的快了不少。近来南北互市鱼龙混杂,正好以此做掩饰。路上并无人发现。

只是在北疆要将金子换成玄铁在运进来数量巨大人多眼杂的只怕是瞒不过北疆边境守城的将士。”

“那便不用瞒了,我让兵部写一份朝廷采办玄铁的单子入关不必检查,你让国师在运输的车马上面做夹层,照着单子上面的数目五倍的量一起运进来,进到尧山在改水路运到西境交给隋远德监制成武器,等完全拿下西境,就从西境进攻入北疆。”

江千忍听着怎么那么别扭。

明明是正儿八经的军事怎么弄得这样偷偷摸摸。

这件事情要是不偷偷摸摸只怕早就要走漏风声,传到北疆寒沐泽的耳朵里了。

要是让寒沐泽知道,下次攻打北疆,不是如过往一样只在潼山关,而是要从西境的缺口出其不意攻其不备。

让他早有防备,只怕是功亏一篑。

江千忍领旨退下之前,司徒瑾权很不道德的吩咐道:“让国师小心些,他这算是私自夹带。超过一百斤,便是谋反,他的这个数量能从南国开国谋反到朕的孙子辈,他要是让慕家守城的慕王军发现,朕是不会下旨去救他的。”

江千忍额头三道黑线,内心思忖道:您这皇帝当得还真是不道德,带头走私。被发现还要不管人家。也不知,为何那么多人,包括自己都还继续死心塌地的跟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