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变成一个没有灵魂的,干枯的牵线娃娃。

先前几日还能听见北柠午时夜半从梦里被惊醒的哭声。

她梦见自己回到了花祭岛,回到在花祭岛上阖家欢乐的日子。

可每日午夜惊醒,看见就是束之高阁的宫墙。

又过了几日,北柠连梦都不做了。

因为她已经绝望了。

她看着开在花房的那朵月璃花。

北柠觉得自己就像是那花,她能感知到自己的生命,在盛京这块富贵腐败的土地上一点点的流失。

或许她快死了!

二月二,龙抬头,在南国是大日子。

盛京数得上来的王公贵族全部都出席。

就是邻国也派了使者。

以往对于这种沉重的宴席,北柠这种溜耗子选手,一般都是能躲则躲。

躲不过,中途再找机会尿遁。

如今因为皇帝和长公主大吵了一架,这种场合,礼部的从不敢去叨扰。

只是今日有些特殊,礼部的人跪在飞霜殿外面请了几次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最后司徒瑾权亲自去了飞霜殿。

飞霜殿外一切如旧,花还在开,树也是绿的,只是没了那抹烟火气。

像是一个幽幽的山谷,死气沉沉的。

安静得有些吓人。和先前的东宫一样吓人。

这飞霜殿里的一草一木明明是他亲手栽种的。

可推门进来,北柠了北柠的气息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陌生。

司徒瑾权站在北柠的门前,只谈了公事,说道:“北疆于东洲结盟,晚宴东洲派了使臣,意在为北疆出气。北疆和尊亲王府恩怨颇深,事关尊亲王府颜面。”

不得不说,司徒瑾权当真是了解北柠,在这这种时候。

北柠唯一在乎的恐怕也只剩下尊亲王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