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瀚清向前又走了几步。
见着钱娆转身,金瀚清又局促的停下。
在门外,多少是有人看着。
钱娆十分规矩的行了一个礼,问道:“王爷还有什么事?”
金瀚清收回让门槛遮住的,跨出去的半只脚,站定了轻咳着说道:“过几日我就要动身去盛京了,我这人不喜欢分离。所以我离开时也不叫人给我送行。明天晚上你可有时间陪我吃一顿饭,就当时给我践行了。”
金瀚清说完,还有些紧张。
特别是见着钱娆袖子下面在缠绕着她的手帕。
钱娆有一个习惯,她在思考问题时常喜欢这样绕着帕子。
需要思考那么久,金瀚清以为她这是不答应了。
第一次如此不自信的又说道:
“关于我们要往盛京做这生意的合作,还有一些细节,有待商讨!”
钱娆两手垂下,没有再绕着手里的帕子。
很是得体的点头说着:
“好!”
金瀚清见着钱娆此刻答应得如此痛快手里不再绕着帕子思考,以为自己这是给她负担了。
实际上钱娆刚才绕着帕子,并不是在思考要不要答应。
而是在思考到底去哪里吃饭。
终于想通了,钱娆又说道:“既然是给你饯行,那自当是我请你。我在广泗街新开了一家炙肉酒肆。还请王爷赏脸去尝尝味道!”
“好!”
金瀚清一直站在门边,朝着钱娆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有人来了都没有注意到。
怀文彬是金瀚清的旧友,若不是穿着一身素衣。
倒是忘了这家伙是来吊唁的。
怀文彬见着四下无人,更是知道金瀚清对这金府没有太多感情。
老王爷子嗣众多,虽是宠妻灭妻,但脑子还不糊涂。
事事以嫡子嫡女为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