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有人在你心里割了一刀,你忘了你为何受伤。

可这伤就是存在。

至今还在滴血。

药童看见钱娆的手指不由自主的收紧握拳。

在人前,如此毫不掩饰杀气腾腾的模样。

这是从前的世子妃谢婉清,从没有过的。

从前的世子妃也似钱娆这般,端庄大方,岁月静好。

可终究是客气待人,事事小心,药童每每看见她是只想起,寄人篱下,小心可怜。

药童突然想起他这半年来住在庙里,也常听见有香客在讨论说着钱氏家主。

南部第一大富商,起手腕毒辣

都说商人无商不奸,为富不仁。那些商场上阴狠的手段,钱娆比之男子更加阴险。

可却也大施百姓,常做善事,几乎是整个南部做着钱氏的生意的同时,也受着钱氏的恩惠。

原来不止在盛京的摄政王殿下变了。

就连当年的世子妃也不在了。

药童不想钱娆找回从前的自己,更不想钱娆找回记忆。

只可惜,执念这种东西,一旦种下了,除非解决,否则很难解开。

钱娆回想着自己这些年。

她只记得从前她是街上的一个小乞丐和一个老师傅学了门手艺,在街上卖艺。

后来那老师傅对她欲行不轨之事。

两人推搡之间,钱娆失手杀了他。

再后来她病了一场,这中间的所有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最后的一点记忆,就是一年前她醒来,躺在钱氏的宅子里。

地上跪着一堆人,尊她为家主。

钱娆越想越觉得头痛,不愿再想,她知道自己这是出了事。

只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