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就是打雷刮风,钱娆都不会怕,可偏偏怕这雨点。

有一次在南部金瀚清和她去外面的庄子,看收成。

这天也是突然下来雨。

一滴滴雨水落在钱娆身上,像是一滴滴鸩酒落在她身上。

才片刻,钱娆直接眼前一黑,捂着自己的心口晕过去。

饶是金瀚清反应快,抱着钱娆暂时歇在一家农户家里。

烛灯雨夜,钱娆到后半夜才醒过来,金瀚清问她:“为何,讨厌下雨!”

钱娆双手环抱着自己,像是自己独自一人在地狱里冷极了,打着寒颤说道:

“不是讨厌,是害怕。我也不知,每次下雨,我总感觉那下的是我的血。这种恐惧像是我曾死在雨夜里。”

之后金瀚清没在拿着下雨开过玩笑。

金瀚清记得钱娆曾经说过,说他持剑的样子让人很有安全感,也不知是迷倒了多少小姐姑娘。

金瀚清笑着打岔问道:

“这里面有没有你!”

钱娆没有回答走开了,可金瀚清明白的看见她的耳朵红了。

就是平常稳稳的步摇也在晃动。

所以每次下雨,金瀚清都会守着一盏灯,握着一把剑,守在她门口,给她安全感。

只可惜钱娆这心病,这里面是心魔,她自己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什么。

每次到了第二日,必然会头痛发烧,病上一阵。

以往只是淋了雨,才会病上几日。

可是这一次不知到底为什么,非但没有淋到雨,金瀚清还在门口守了一夜。

照理说应该一切安然无虞

可钱娆依旧是梦魇缠身,第二日,一直是高烧不退。

以往钱绕做梦,从来都不记得梦的内容。

即使再痛彻心扉,醒来也全部都是过眼云烟一般,只是心中的苦涩久久不能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