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倏肉眼可见的慌了。
这种脚底发空的感觉莫名叫人熟悉,他攥紧手心,极力稳定情绪,一边继续拨打电话,一边找外面等待的病人家属询问。
“您好,请问您有没有看见一个穿浅蓝t恤的男生?白色裤子,比我高一些,偏瘦。”
“不好意思,我刚来,没有看见。”
“好的,谢谢。”
“您好打扰一下,请问你有没有”
问了一圈下来,要么说没看见,要么说不知道,通话从无人接听变成了关机,路倏急得脸都白了。
正想着能不能去保安室查监控,一个清洁工阿姨走过来,拍了拍他。
“小伙子,你说的是不是,之前总来做治疗那个小伙子啊?”阿姨说,“我看见你们好多次了,是不是长得特好看,眼睛很大那个?”
“对,是他。”路倏急忙点头,“您刚才看见他了吗?”
“看见了。”阿姨一指长廊尽头的洗手间,“他去上厕所了啊,进去好一会儿了,也没见人出来。”
“谢谢阿姨。”
路倏扔下这句话就跑。
厕所
又是厕所。
不过十几米的距离,路倏却觉得自己越跑越慢,嗓子都开始发疼。
他冲进洗手间,一眼便看见了自己要找的人。
褚钦江站在洗手池边,额前刘海被打湿了大半,满脸都是水,顺着下颌滴落在衣领上,衣领湿了一片。
面上却没什么表情,垂着眼有条不紊的戴手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