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病情恢复,他再没有表现过逃跑的意向,获得了申请大学的机会。
也就是那时候,他开始暗中与钟炆逐联系,用自己手段得到了对方青睐。
为钟炆逐处理事情的同时兼顾学业,顺便还得应付杜薇时不时的从中作梗。
花了近五六年时间的谋划与盘算,禇钦江慢慢架空杜薇,配合钟炆逐清理钟家那帮狼子野心的人。
尽一切可能打压钟远山,将权力争到他二人手里。
在这期间,究竟经历了多少困难与危险,没人知道,恐怕连禇钦江自己都忘了。
他唯一的目的,是可以光明正大、完好无损的回去。
他有一个必须要见的人,一个在三千多天满眼黑色的日夜,念了无数遍名字的人。
钟晚媗是全程哭着把事情说完的。
她双手捂住脸,断断续续的抽动:“哥哥为了见你用了他全部的努力”
路倏并未出声,他感觉自己好像被遏制了呼吸,喘不过气,也无法说出一个字。
心脏捅了把生锈的钝刀子,来回的切割,掉不下来,却能疼得人死去活来。
他茫茫人海里找禇钦江那几年,禇钦江根本不是在家上课。
他是病痛缠身,寸步难行。
而自己,恰好错过了这个时间点。
路倏缓慢的起身,一下没站稳,又坐回去。
眼泪一颗一颗,从眼眶里掉出来。
太疼了,从头到脚宛如生了锈的齿轮,每一处都在发出难听的酸涩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