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无际痴痴地看着他的眼睛,心中浮起几日之前自己情绪崩溃之时当着楚天歌的面说过的话语:“我要和他在一起,被书写也好,被涂抹也罢,哪怕做一辈子的牵线木偶,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这次的事情,与自己折腾的小国改革有不可推卸的关系。
时过境迁,秋无际再度问自己,当时情绪激动说的话,算数么?
算的。真的再也不想挣脱什么了,与两界隔绝的后果相比,宁愿一世做他的木偶。
现在让我控制么?楚戈的问话回荡在耳边。
秋无际慢慢闭上眼睛,轻轻地说:“让。”
从来没有过这种体验,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却是毕生说过的最羞耻的话语。
可是心底的弦却彻底松弛下去,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就这样吧,这一生都交给了他,连带着自己的一切,身体与命运。
都是他的。
可是忽然之间,她又有了一种很怪异的感受。
仿佛随着这个字说出来,自己有了一种什么变化似的,可此时楚戈已经再度吻了上来,她情迷心乱,一时没去细想,注意力反倒放在自己衣服上了。
果然自从自己说了“让”,对楚戈也如同催情剂一样,呼吸都变得粗重了起来,动作都变得更加狂野粗鲁了三分。
他也没想过,简简单单一个字,比什么催情效果都强烈。
于是那防护力强悍得能扛天劫一击的衣服就像泡沫一样,他心念到了哪里,哪里就开始散开……
最后恶趣味地,法衣还挂在身上,却是松松垮垮,更加充满着疯狂的魅惑。
秋无际咬着下唇,媚声呢喃:“你啊……真是……”
“我们现在难道不是在做着最涩情的事?”楚戈轻声说着,慢慢上前,秋无际便后退,很快后背顶在了书架上。
这是藏经楼顶层靠墙的书架,不知道算不算最庄严最神圣的地方之一,秋无际已经无心去想了。
他肆无忌惮地埋首在法衣包围之中,秋无际仰首失神地看着周遭的书,自己都有种堕落的快意。
真身的感觉真的和分身秋秋不一样啊……
无论心灵还是身体。
秋无际忽然在想,自己的真身可是渡劫期,比楚戈强大太多,他行不行的啊……
咦不对……楚戈本来是神降而来,没有躯体的,他本来什么都做不了的……
为什么这次感觉接触上去他和在现世几乎没有区别?
他难道是真身穿越了?怎么办到的?
秋无际微微醒神,正待发问,忽然咬紧了银牙。
这不是秋秋的第一次了。
却是秋宗主的。
为什么要痛两次啊……
气氛一时安静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