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睡哪儿?”杜希声问。
在宋禄开口前又补充道:“我睡姿特别差,试过都说亏,床上的我能给蹬床下,床下的我直接给踹床底去。”
宋禄:……
打量了对方两眼,他终于败下阵来,此情此地,莫名其妙地让他感到满心欢喜。就好像喂久了的奶猫冲自己龇了龇刚长的牙,纠结多日的算法终于畅通无阻地运行到底,使他没忍住抖着肩膀笑出了声,边笑还边盯着人看,不放过对方任何一个羞恼又震惊的表情。
杜希声被笑得莫名奇妙,只当他又想耍赖,刚要骂人,却被欺身而近的偷袭者捂住了嘴,腰间被强劲地一搂,脚下被带着转了个圈,直挺挺往后倒在了沙发上,没忍住闷哼一声。
属于另一人的气息覆盖上来,伴随着被身体隔断的暖光打下的阴影,杜希声怔愣地抬头对上了一双深沉的眼。竟读出了一种从没见过的困惑和不忍,他看到对方的瞳孔快速又细微地缩放着,捂着嘴的手把自己呼出的热气包裹在脸上,干燥又温柔的触感竟使他精神恍惚。
良久,上位者叹了口气闭上眼,缓缓松开了桎梏身下人的手。杜希声刚想喘气便被取而代之的双唇堵了个彻底。很快,触碰变成了辗转碾压,干燥化为濡湿,游刃有余脱缰成了毫无章法,对方的手勾起自己的睡衣下摆滑了进去,心跳在意识到这个动作含义的瞬间轰如擂鼓,有些东西错了位,但是没人指正。
那只手没有像想象中那样做出多余的动作,只是霸道地停在腰侧,浅浅地覆在随呼吸起伏的肌肉上,不容置喙地传递着所有权。仅是这样,就让他舒服得快要抽搐。
缓过一阵理智全无的沉沦,杜希声推了推得寸进尺舔吻自己脖颈的人,“还睡不睡了,别太过分……”
毫无威慑力。宋禄笑了笑,抬头又对着嘴啄了他一下,身子还是没动。
身下的人很快发现了异样,眯着眼危险地看着他,幸灾乐祸地用气声吐出了三个字。
“那你给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