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挺乖的嘛。”叶响勾起嘴角，把窗开大了点，冷风吹进来，把桌上被镇纸压着的相片吹得哗哗响。他今天穿了件宽松的连体工装，腰上收紧勾勒出优越的身材比例，就这么倚着窗户，天生自带忧郁的模特气质。

叶老板看着他们落座，不一会儿端来了两杯冰美式。杜希声连忙道谢，对方温和地笑了笑，而后饶有兴味地打量了他一番，转身拿来一本样片相册递给一旁的宋禄。

“今天不用。”宋禄捏着黑色文件夹的一角推了回去，“我自己来就行，叶哥你帮我打光吧。”

叶响突然吹了个口哨，突兀地道了声“恭喜。”边说边拍了下手，往里面走去，末了又意味深长地抛下一句：“玩得开心。”

杜希声不明所以。

他被宋禄牵着手带到了里面的摄影棚，其实说工作室更贴切些，空间不大但物件丰富，墙上有五彩的喷漆和铁格网，上面琳琅满目地挂着大大小小的成片，有异国风景的，也有千姿百态的人物肖像，甚至还有型男和水下舞蹈的少女，全裸的。

空气里能闻到一阵浅淡的熏香，有放松情绪的效果，他看到宋禄拿了件墨绿色的纱衣向他走来。步履变快变轻，桀骜的眉微微上扬，青年整个人自打进门起就染上了不一样的气场，像迈入自己领地的豹，对眼下每一个发展都手到擒来。

又是先斩后奏。心里编排着，手上却很听话地解下了外套，随手一扬，落在了不远处堆着道具的地毯上。

“继续脱。”在人面前站定，宋禄简短地命令道。

杜希声双手交叉放在里衣下摆处，跟那双黑沉的眼对视，在那里面看到了熟悉的自信、兴奋，还有……缱绻温柔。

突然与空气的接触让他上半身一颤，青年瘦，但不柴，锁骨明显、肩胛线条利落，向下连接嫩白的胸和紧窄的腰腹，皮肤极好，乳尖色素也浅，胳膊挂着脱下来的衣服，略微挑衅地看着诱他而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