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长宇顺口问:“怎么去楼上了?”
“一楼卫生间有人,所以去二楼了。”盛黎侧头看了左池一眼,那双眼睛漆黑明亮,深不见底,像是藏着什么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左池胸口沉闷,小声地问:“怎么了?”
“没什么。”盛黎整理袖口,琥珀信息素在气味阻隔剂的压制下仍泄出一丝幽香,“我去抽根烟。”
“去吧。”盛长宇不满,“收敛一下你的信息素。”
在葬礼这样严肃庄重的场合随意释放信息素不是什么礼貌得体的行为。
盛黎走后没两分钟,左池就动身说要去外面透气。
他走到秦家的小花园里,看见盛黎就坐在台阶上,嘴里叼着一根烟,却没有点燃。
“盛黎。”左池喊他。
盛黎嘴唇一抖,烟差点掉地上。他抬头,眼睛微眯,左池是逆光站着的,让他有些看不清。
他是有些看不清。
他认识了左池那么多年,他以为他们是好到穿一条裤子的兄弟,他以为他们无话不说,他以为他们足够有默契,但最近的左池否定了这些“他以为”。
他以为左池不会答应联姻,左池答应了。
他以为左池对他没有秘密,结果不是。起码……他并不知道左池和秦瑞有什么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