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同学走之后,向以群过来了。
“我去你们班包厢敬酒,结果你不在,问你在哪儿呢,有人说刚在这看见你了。”向以群走近,“咋啦?”
盛黎摇头:“没事。”
向以群:“数学课代表知道我要去敬酒,和我一路到你们包厢,没见着你人,可失望了。”
盛黎瞥他:“说了不感兴趣。”
向以群耸肩:“我给他说了你有喜欢的人,人家也没说别的,就想看你一眼。”
盛黎起身回包厢,挨着敬了一圈酒,就说自己还有事,先走了。
同学们挽留让他多玩会:“等会还要去唱k呢,走什么啊。”
有人开玩笑:“就是,这么急,家里有人啊。”
家里没有人。
盛黎被这句玩笑话刺痛了,他笑了笑,唇角却没有笑意:“我真的得走了,明天还有工作。”
他想走,也没人能真的拦住。盛黎走出酒楼,叫了个代驾。等待的时间里,他掏出干瘪的烟盒,抽出一根烟,没有点燃,只是叼在嘴里过瘾。
秋风吹过,他闻到一阵熟悉的黑加仑香,下意识地回过头。
左池站在高两层的台阶处,和他的视线在空中交汇,愣了愣,然后冷着脸往下走。
他从他身边走过,像是眼里压根没有他,连声招呼也没打。
“阿池。”
盛黎开口,眼眶就涌上一股酸涩。他想给左池道歉,他说过“对不起”,可是不够。他说“对不起”的时候,并没有完全意识到他给左池带来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