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时候他想左池,可以跑到左池的学校去找他。现在却不行了。
知道了左池假性发情的事儿,盛黎查了很多资料,看了很多相关的论文,也找吴医生咨询了腺体损伤的治疗方式。
吴医生说现在国内一般趋向于保守治疗,在一定程度上恢复腺体的功能,但基本上不可能完全恢复正常。
盛黎问那手术呢。
吴医生说手术有风险,虽然一般不会危及到生命安全,但修复失败的话,有可能得摘除腺体。所以目前国内腺体修复手术经验丰富的医生屈指可数。
腺体是很重要的一部分,直接与信息素、发情期、生育能力挂了钩。虽然现在也有极少数oga宣称摘除腺体手术是给oga第二次选择的机会,选择避免发情期,选择像一个beta一般生活。但对于很多oga来说,没有了腺体就意味着不再完整。
一边是风险,一边是可能陪伴终生的不良反应,盛黎摸不清左池会如何选择。
他打听到瑞士有位医生是以做腺体修复手术出名的,他打算等签证办下来后去瑞士找那位医生了解具体的情况。
盛黎让司机绕路去了左池家,把苹果花束礼盒挂在门把手上就离开了。
“平安夜快乐,圣诞快乐。”
他不知道左池是否在家,也不知道左池是否会收下这颗苹果。他很努力地在克制自己不去打扰,但偶尔还是做不到。
他时不时地会对着左池的微信头像发呆,翻以前的聊天记录,看左池的朋友圈有没有什么新动态。连左池转发的财经新闻他也会点进去仔细地看,想象左池会做出怎样的评论。
他渴望和左池相关的一切。
订婚时那套情侣照在这段时间里被翻看了无数次。左池本就不爱拍照,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合照却没有几张。当初他有多不屑,现在就有多想重头来过。
照片里,左池穿着雾灰色的西装,拿着花束的手环过他的脖颈。盛黎能够回忆起当时的场景,想起左池肌肤的温度和自己的心跳,如果重来,他会主动搂紧左池,对着镜头笑得开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