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青时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儿,没等到秦亦行的下文,自己却是快睡着了。

他是不想放松警惕,但这酒太上头了,云青时怀疑他喝了假酒。

现在的人怎么回事?秦亦行扣扣索索的不舍得付房费,这群纨绔二代也为了省钱买假酒吗?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秦亦行转头看云青时,云青时脸颊透着醉态的红,眼里也不复清明,面上也有几分迷茫。

从前从来没有人会劝云青时喝酒,云青时还算喜欢喝酒,就是酒量嘛比较一般。

“云青时。”秦亦行又叫了一声云青时的名字。

云青时十分好脾气,又应了一声:“嗯,我在。”

秦亦行抬眸注视着他,面色严肃,声音沉稳:“你跟我待在一起,我帮你解决一切问题。”

云青时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有些茫然地看着秦亦行,他冷着一张脸,眼睛里好像都是冷冰冰的。

酒精蒙着云青时的大脑,他更加茫然了。这是什么意思,怎么「跟」?怎么「帮」?

云青时想起来,今晚他收到的一堆明里暗里要「帮」他的短信里,秦亦行也是在其中的。

绿灯亮起,秦亦行没得到回应,也没有追问,收回视线,车子缓缓向前行驶。

墨影楼上就有酒店,但秦亦行没有选择带云青时上楼。他去了燕琴旗下的酒店。

不过十几分钟的车程,到酒店的时候,云青时已经睡着了。

车子密闭的空间里,只有云青时浅浅的呼吸声。昏暗的光线下,秦亦行没有叫醒云青时,直白又放肆地注视着云青时。

长睫如鸦羽,在脸上投下一小片阴影,昏黄的路灯和白瓷般的皮肤相互映衬,胸膛随着呼吸轻轻起伏。

那双清亮透彻的双眼被遮去了,剩下的是毫无防备的睡颜,显得有些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