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暗流涌动,台上一脸懵逼。
主持人偏头问了一声,后台急忙跑上来一个工作人员,趴在她耳边低语了几句,说话途中她难以置信地瞥了几眼何铮,圆场时都忍不住磕绊:“宣传会暂暂时先到这里,请各位演员立刻下场。”
她咬重了立刻两个字,台上人不明事因,被推搡着往幕后赶,何铮有预感出了什么事故,潜意识里莫名想快点逃开,下台阶时突然感到后背一疼,有人用什么东西狠狠砸在了他身上。
他听到重物落地的声音,低头看,脚边是一块手机。
即使释然后的很多年里,何铮每每想起现在的这一幕,回忆起现在的感受,仍然会抑制不住地呼吸困难和心痛。
他看到了那张特写。
那张属于他的特写。
潮红的脸,袒露的胸膛,褪到膝盖的裤子,双腿摆成一个打开的姿势。
锁骨,乳 首,腰腹,内裤半裸,还有往下种种。
每个部位,各种变换不同的角度,最高清的摄像参数,记录下他的浪荡与荒唐。
何铮今天无疑是漂亮的。
他穿了最凸显曲线的红裙,画上精致妆容,站在灯光和中心位,来迎接这场彻底摧垮他的暴烈一击。
漂亮的人一旦被打上不干净的标签,一旦与放荡挂钩,从此往后,何时何地,都如同光着身子走路。
后来记者是怎么汹涌围上来的,怎么用尽下流词汇辱骂他,殴打他,朝他扔矿泉水瓶和采访稿的,何铮一概记不大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