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她问出疑问,萦采又继续道出缘由,

“悫太后逼宫之前,靖武国公府世袭世子厉崑为救太后而被刺死。

他可是靖武国公府唯一的一脉,您姑祖母打小患有心疾,不得受到刺激,她并不知世子遇害之事。

太后对您姑祖母这嫂子如亲娘般亲厚,自是怕她受不住, 伤心断魂、去了, 一直瞒着这事。

太后在娘娘回宫之前,便是一直处于郁结自责之中,这事,女婢是从宋嬷嬷口中得知的。

宋嬷嬷知得心病还须心药医,才冒死告知奴婢。希望医者知得病根之源,加以用药能治好她。

太后不允嬷嬷与任何人提起,她可是千叮万嘱奴婢不可说出。奴婢才会在娘娘、皇上面前说谎。“

说着,萦采已重重跪地,自请罪道,

“奴婢恳请娘娘,此事切莫让太后、皇上知得,是宋嬷嬷告知奴婢的。奴婢愿此生作哑,也绝不会多提一个字儿,否者,将受万鞭之刑!”

得知如此真相,傅令曦叹了口气,抬手将人扶起,“萦采, 你言重了。”

见萦采脸色惨白, 她心疼道,

“你本无错,本宫今日只与你谈论,母太后是旧疾触犯,是因悫太后逼宫时所留下的,你且用药给她缓解,本宫再另寻药方以根治她所患之症。“

说完这话,傅令曦放大的灵识,果然‘见’方才在墙角一隅偷听之人,在她试探之下,竟是快速反应惊动了自己,而逃之夭夭去了。

萦采后知后觉也发现自己被偷听了,脸上的血色霎时尽退,惊了声,“娘娘!”

傅令曦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抚道,“放心,无人听见咱们的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