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到这份儿上,傅令曦再犹豫的话,显然拒人于千里之外、疏远了,便真诚地道了声谢,
“敢情祖姑母惦记着我,我怎还能扭扭捏捏的。今儿还是我承了祖姑母的情啊,不过,我还得有一句真心话要与您说的。
倘若祖姑母有何难言之隐,请务必要告知我,无论用任何手段, 我断然不会叫您委屈。”
傅令曦虽未指明什么,但傅福儿还是震惊她的敏感。
不过,也只是一瞬的惊诧,随之面上恢复了庄严从容,她笑了笑,连声道,“好,好,好。”
小辈们不在偏厅内,只在摆满鲜花绿叶盆景的花园凉亭里驻足,不敢各自回各房去。
等傅令曦要离开靖武国公府的时候,呼啦的一行人出来相送。
傅福儿矍铄的眸子微微泛红,目送着那抹华贵的身影上了马车,身旁的老嬷嬷忍不住道,
“主儿,娘娘定会记得您的好,你何不与之坦言?”
闻言,傅福儿摇了摇头,叹息般地发了一声喟声, 道,
“儿孙自有儿孙的烦恼,何苦还让他们白操那个心?我又非老得治不了那些狐媚子的。当年我忍下, 终究还是为了哥哥们。
而今,靖威国公府出了凤仪,我还忍甚么?”
老嬷嬷听了心里大喜,“是,主儿。”
……
马车上的傅令曦阖眸沉思。
楚幼娇误以为她这一路耗了精力,疲倦了在休憩,便端坐着连挪动都不敢,呼吸都不敢太大,静坐在傅令曦的身边。
不大一会,马车在靖威国公府门前停下。
楚幼娇一路在想着,自己在靖武国公府上有否哪里失了礼,以至于傅令曦上车之后一句话也不曾与她说。
傅令曦自是无读心术,能知得自己个儿挂名娘亲,竟是在自己沉思的时候莫名地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