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无奈地将这件人形披肩从肩膀上解下来,转身与池援面对面,盯着池援的眼睛认真地问道:
“你昨天的酒还没醒透吗?”
“醒透了呀!”
因为那一句大庭广众之下的裸奔,迟骋心里莫名地别扭,尽管他并没有什么立场去干涉池援的事情,但他还是有种自己的领域被侵犯到了的感觉。
“那你说话能过过脑子吗?”
池援懵了一下,一时没想明白是自己的哪句话又将小狮子惹到炸毛了。迟骋也不明示,只是一脸嫌弃地白了池援一眼。
迟骋的嗓子虽然能发出声音了,但还是像行将就木的老人吊着最后一口气的临终交代一般,暗哑低沉。
池援终于听到了迟骋说话,却没想到嗓子竟会哑成这样,下午的时候还好好的呢。池援吓坏了,连忙一边摸着迟骋的脖子一边问:
“骋哥你嗓子怎么成这样了啊?不会是被我勒坏了吧?你不要吓我啊!我没想着要谋害你啊!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看着池援紧张到不行的样子,迟骋心里有再多的不愉快也消散了。他哭笑不得地吐槽了一句:
“过会儿自己就好了。我怎么会有你这么个脑子里能跑马的同桌啊?”
池援撇了撇嘴,默默地接收了来自小狮子满脸的嫌弃。
“骋哥,你手机能借我用一下吗?”
迟骋也不问,解了锁就将手机递给了池援。
池援给他爸爸打了个电话,三言两语说明了情况,让他这几天要是有事就打到迟骋的手机,然后在他将要开骂之前,迅速地将手机扯到远离耳朵的地方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