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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骋一句话,对方的网络似乎卡在了“对方正在输入”的状态,好半天,屏幕上才蹦出四个字来。
方璞:他看到了?
迟骋看了看已经从他腿上挪到了他肩膀上的巨兔,默默地回了一个“嗯”字。
屏幕上又是一阵静默之后,才跳出一行字。
方璞:幸亏没胡说。
不知道:没事,他本来就傻。
池援正想着他能有什么地方让方璞能胡说的,迟骋便飞快地打出那一行字,丝毫都不带犹豫地发送了出去。
“迟骋——”
下一秒,迟骋就听见自己耳朵边炸了一声咬牙切齿的狂吼,自己的视角顷刻间便发生了变化。
他仰视着背了一身暖橙色灯光骑压在他身上的池援,他的脸笼在背光的阴影里,近在咫尺,一脸怒不可恕的样子,眼神里却透着明明白白的委屈和无辜。
迟骋的整个上半身都被池援禁锢在了软垫上,只有两条长腿还可在自由活动。可他却像遭了电击一般,整个人都麻了。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停止了。
两个人笼在昏黄而暧昧的灯光里,如同两尊等比例雕像。四目相对,心底的汪洋里,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探头探脑地试图冲破内心的禁锢。一股无名的烈火自丹田而起,让这原本温凉适宜的初夏夜里平添了一几分难耐的燥热,一秒钟都漫长得如同一个世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