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毛江连拽带哄地将迟骋带出了教室,心窝子里像是猛猛地挨了一铁锹,整颗心都被铲出去了。
他看着小纸片上面自己曾经写下的那一行字:刚才是你第二次对我笑。你笑起来真好看!
可是骋哥,你知不知道,你发起怒来也是真的很可怕。
全班同学都默默地各自坐会了座位,噤若寒蝉,仿佛这会儿根本不是下课时间。
自习课铃声响起过半天之后,毛江才带着迟骋回来。一回到座位,迟骋便闷声不响放下那半张照片,连头都没抬一下就开始写作业。从他的侧脸仍能看得出来,他余怒未消。
池援的肚子还在隐隐作痛,不知道真的是因为迟骋下手有点重,还是因为池援心里痛而产生了牵涉痛。
现在,他完全被他的小狮子视若无物了。他心烦意乱地将脸埋进了臂弯里,只留了一脑袋短短的头发茬在他人的视线里。脑海里完全被照片里的女孩子和迟骋暴怒的样子侵占了,他实在想像不出,他们之间到底发生过怎样刻骨铭心的故事,能让小狮子如此如此动怒。
池援一趴,就趴到了下课。
毛江拍了拍池援喊他起来吃饭,可池援却一动不动。戴国超面露疑色看了看毛江,小声地嘟囔了一句:
“睡着了?不会吧?”
两人的目光在池援和迟骋身上来回游移了好几趟,一个悄无声息仿佛就地升天了,一个笔耕不辍仿佛成了疯狂的刷题机,没有一个理会毛江和戴国超的。
毛江叹了口气,拉起戴国超道:“走吧,咱俩先去吃饭,回头带点吃的回来吧。”
池援和迟骋一直保持着毛江他们离开时的状态,值日生做清洁到了他俩这里,也不敢惊动他们,直接自觉地绕过了这一片往后继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