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分开还不到十二个小时,这中间还包含着一夜睡眠的时间。放在他还没有搬到迟骋家之前,也不过就便是过了一个周末的夜晚而已。池援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这个平常连话都不怎么多说的冰雪少年,突然间说出了这样一句跟他一点都不搭调的话来。
这句话,已是目前为止他从迟骋口中听到的极致浪漫话语了。池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想再确认一遍,又怕迟骋不会再重复第二遍。
“骋哥,你刚才说什么?”
果不其然,电话的那头,没了声音。
“骋哥,我也想你!”
池援不知道,电话的那头,少年却已经心疼地红了眼眶。他自以为掩饰得很好的语调,又如何弥补得了音色上略微的沙哑呢?
这一句想念,终究将池援突然而起的空虚填了个饱满。他想到昨晚半夜,迟骋的电话几乎就尾随着他的消息而来,可想而知,迟骋若不是没睡,便是一直惦记着他而根本没睡安稳。他有些心疼迟骋。
“骋哥,我知道,你昨晚肯定也没有睡好。我吃完早点就去睡觉了,一会儿你也补个觉吧,我跟你一起。”
“好!”
挂了电话,迟骋也吃了些东西,等着第一桶衣服洗好晾出去之后,将剩下的脏衣服放进洗衣机,带着那张差点成为一张废纸的草稿回了卧室,准备与池援保持同步作息。
迟骋兴反复地欣赏着那一页神来之纸,看着看着,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这不就是前几天被徐老师点名的、池援自觉不合适而撕了的那篇语文作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