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爷爷是术后第二天晚上醒过来的, 一睁眼,他就看见了他挺久没见过了的大孙子守在身边,虽然身体诸多不便, 但心里依然很开心。
因为池爷爷情况挺不错,他也不想池援耽误了课程。原本还打算请假多待几天的池援, 在爷爷的催促下返回了学校。
自从他转学到之后,他从来都没有和迟骋分开这么久过。满打满算不过四十多个小时, 可池援却觉得漫长得如同过去了好几个秋。
出发之前, 池援并没有告诉迟骋, 他想给迟骋一个惊喜。
暑假已经开始了,可他们这些准高三生们却在今天晚上开始了假期课程的第一个晚自习。
自习铃声还没有响, 教室里依然是一片闹哄哄的景像。每一次短暂地分别之后回来, 同学们都少不了一阵子情深意切的互诉衷肠。
教室后面的空地上, 一帮男生又轮番从背后拦腰将周易抱得双脚离地, 比谁的劲更大, 能支撑更长的时间。每每此时, 周易总是摆着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却从来没见他真的生气过, 反而同大家一起玩得乐不可吱。
迟骋撑着脑袋瞧着他们无比无聊的游戏,不太能理解这样集体降智的行为到底有什么乐趣, 能让他们在紧张而枯燥的学习之余,欢乐地笑出此起彼伏的鹅叫声。
他瞄了一眼旁边空着的坐位, 心里有些空虚。他不知道池援什么时候才会回来。
徐老师说,这一两天他们就要搬新教室了, 迟骋的心里突然涌起了万般留恋与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