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暂时听不到池援说话了,便安然坐在池援的对面,一边悠然的细细品嚼着红豆饼,一边安静地翻看着这些字帖。从这几本字帖里,迟骋几乎可以想像得出,池援曾经认真练字的样子,是那样全神贯注的美好。
翻着翻着,迟骋的眼睛亮了,那个曾经出现在《逍遥游》书法作品上的形似兔子无可辨认的印鉴,好巧不巧地出现在了其中一本字帖的下缘,迟骋的嘴角便上扬了起来,这不又是那个无名的倾慕者就是池援的一个铁证吗?
池援连吃饭地时候,眼神都不断地往迟骋身上飘,正好便看到他盯着字帖一个人痴痴的偷笑。池援忍不住问道:
“骋哥,你偷笑什么呢?”
迟骋看着不知所以的池援,笑而不语。再自以为完美伪装,也总有露出马脚的时候啊!
饭后,两人并肩穿过热闹的美食街,没再耽误,径直就回了家。关上门,还没来得及换鞋子,池援就急不可耐地问道:
“骋哥,成绩是不是还没有出来呢?”
池援惦记着那个关于“提问回答”的赌约,可从他见到迟骋至今,也不见他提到成绩的事。依着一中一贯的作风,考完期末试都三天了,不应该到现在还没有一点儿消息。
他有点儿焦急,还有点儿忐忑,他不知道他还有没有机会可以毫无顾忌地问出萦绕于心间良久的问题,也不知道如果是迟骋得了第一,会向他提出什么样的问题。
可迟骋却一点儿也不在意。因为那一纸无意间被发现了的情诗草稿和字帖上的印鉴,他最想知道的问题已经有了答案,铁证如山,迟骋已经无所谓输赢了。但美中不足的是,这些话,他更想听到池援亲口对他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