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完屋子,时间还早,迟骋和池援盘腿坐在客厅的软垫上相互考知识点。迟骋提问,池援回答。
迟骋听着听着就走神了。往复了好几次,池援终于坐不住了。他伸手将迟骋拿在手里的笔记夺过来放在了一边,挪到迟骋跟前捧起他的脸正对着自己的眼睛。
“骋哥,能跟我说说怎么了吗?为什么老走神啊?以前跟你一起学习的时候从来没见你这副心不在焉的鬼样子。”
迟骋看着池援良久,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骋哥,是爸爸吗?”
迟骋点了点头。池援其实已经注意到了,自从迟骋接完了迟爸爸的电话之后,心思便有些飘忽。
“迟叔他怎么了?”
迟骋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池援。
“爸爸感冒了,有些咳嗽。今天不过来这里了。”
虽然爸爸不来看他的理由听上去很正当也很充分,生怕影响到已经高三了的他。可迟骋长这么大,几乎没见过爸爸生病,仿佛他的身体是钢铸铁打。尽管爸爸的声音听上去的确只是感冒了,迟骋却莫名不安,他不觉得一个小小的感冒能阻挡住一贯坚强的爸爸风雨无阻的来旧房子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