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几天感冒,眼睛都老发毛,让援援见见笑啦!骋骋,你的床铺爸爸都有定期换洗的,你放心住下吧。”
这天晚上,迟骋和池援都留宿在了这里。
这所房子里,除了没有了妈妈,其他真的什么都没有变,妈妈的一应用品都干干净净地留在原地,自己的卧室也还保持着他离开时的样子。如果非说有什么变化的话,便是少了些从前的烟火气,而一直留守在这里的爸爸眼角已经添了皱纹。
家里的白墙上,迟骋小时候乱涂乱画的成果都还原样留着。他还清楚地记得,前些年爸爸妈妈还一直想把房子重新粉刷一遍,但终究因为各种忙碌而搁置了下来。
迟妈妈走后,迟骋也搬走了,迟爸爸便再也没有动过重新粉刷墙壁的念头。这是儿子成长留下的痕迹,也成了迟爸爸独守空房时的一缕念想。
那些年,迟爸爸虽然并没有亲眼看见儿子在墙壁上涂写的过程,却完全可以想像得出来,在迟妈妈的缕缕教导之下,顽皮的小骋骋还是缕教不改,在不断地跟妈妈斗智斗勇之下,一次又一次地一断祸祸着还没有被他染指的白墙壁,用各种彩色笔留下天马行空浓墨重彩的痕迹。
如今,这些涂鸦的颜色已经没有些前年那样鲜亮了,但这每一笔,都记录着迟骋那些无忧无虑的童年时光,深深地镌刻在迟爸爸和迟骋的记忆里。
迟爸爸看着这满屋子无处不在的涂鸦,禁不住问了出来:
“骋骋,你能跟爸爸讲讲你小时候在墙上画画的故事吗?”
墙上的涂鸦内容过于丰富,迟骋自己也已经看不明白了。
小时候信马由缰,想到什么画什么,已经过了那么多年,他哪里还记得当时的自己小脑瓜子里都在想些什么?如今被爸爸问起来,他也是两眼一抹黑,什么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