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了半天, 方璞突然“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又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毛毯递了过去。
“哈哈, 我逗你们的。好歹平常有课的时候我们都正常住在这里, 怎么可能穷神劣鬼到那种程度。池援, 你委屈一下,今晚就这盖条毛毯凑合凑合吧!骋骋肯定要盖他的小被子的, 这家伙跟狗一样, 认窝, 小时候给他换了别的被子, 他连觉都不肯睡。”
“这有什么委屈的, 我不挑的, 要不然……还是我睡沙发吧?怎么好意思让余哥睡那里呢。”
“没事, 他习惯了!”
“啊……”
池援秒懂了方璞的意思, 终究没忍住很不厚道地笑出了声来。
涂余拿开搭在额头上的手,掀起眼皮, 用一双带着几分醉意的黑眼珠子哀怨地看着方璞:“面子啊……我的面子啊……”
“快睡你的觉吧!”
几个人收拾了一下,各就各位进入了睡眠状态。
迟骋怕池援睡到半夜滚下床去, 便往方璞那边靠了靠,尽量给池援多留出了一些空间。
关了灯, 屋子被梦一样的黑暗笼罩了, 只有轻微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池援怕迟骋睡不着, 悄咪咪地从毯子里伸出手, 摸索着握住了迟骋的手。
入睡的过程的确有点困难,可因为些微的醉意和近在咫尺的池援的气息,在催眠一般的缓慢的呼吸声中,迟骋渐渐地睡了过去。
第二天,迟骋是被一阵音乐声给吵醒的,他的生物钟居然难得的失效了。
一睁眼,眼前是那张还沉浸在酣睡之中的熟悉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还是睡进了同一个被窝,池援一如往常地黏在了他的身上,床上早已经看不见池援的毛毯了。
迟骋扭头看了看屋子里,方璞和涂余都不在,他们已经去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