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将衣服和鞋子都试了试,不光穿出来好看,大小也都正合适,很合迟骋的心意。
“骋哥,你知道吗?我爸妈把我送到宿舍的时候,一看咱们宿舍里又干净又整洁,而且看你把东西都收拾井井有条,对你好一通夸奖唉,还说让我好好跟着你学学呢!我觉得我爸妈对你真的特别喜欢。我先在前面一步一步地铺垫,等到时机成熟了,我就带你正式见我爸妈!你愿意吗?”
池援收了收搂着迟骋的胳膊,两人的腰腹便贴得更紧了。池援炽热的目光落在迟骋眼眸中,一直烫到了迟骋的心底里。迟骋微垂下眼眸,嘴角含着笑点了点头。
“我愿意!”
池援揉了揉迟骋的后脑勺,将他揽进自己的肩窝里。
“骋哥,我爸妈以后也会是你爸妈,我会努力让他们对你比对我更好的!骋哥,你记住我说过的话,我是认真的,我一定会全力以赴,决不食言!”
迟骋眼眶一热,眼睛就湿润了。
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立,不知道站了多久,楼道里响起了熟悉的说话声,是戴国超他们回来了。
两人立刻松开了手,慌忙地整理好自己的情绪,就好像真的只是看到这么多礼物之后单纯的无与伦比的开心。
门被打开,戴国超和窦天杰前后脚地进来了。一进屋,戴国超就被这满桌子的琳琅满目震惊得眼珠子都快要掉出来了。窦天杰倒是一脸冷静,因为池援的爸妈送他回宿舍放东西的时候,他正好就在宿舍,池爸池妈还很热情地拿了些好吃的给他呢。
“我滴个神哪,这么多东西!还有好多好吃的哎!我突然觉得我的幸福指数在直线上升指数增长,妈耶,已经爆棚了啊!这是要提前庆祝咱们竞赛得奖了吗?”
戴国超像只小馋猫似地转着桌子转了一圈,咽了嗯口水忽闪着溜圆的大眼睛问道:“池援,我能先尝为快吗?”
池援挑着眉,一脸嘚瑟笑着说:“随便尝随便尝!记得给我骋哥都留点啊!”
要是在这之前,池援如此惦记着迟骋,窦天杰还难免要胡思乱想一番,可今天之后,他觉得自己之前的各种猜测似乎全都成了毫无道理的臆想。
池爸爸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他跟迟骋爸爸是老相识了,只不过因为不在一个城市,所以两个孩子之前并没有什么交集。窦天杰就算再笨,他也听得明白,迟骋和池援会那么轻易地化敌为友,也是有着深厚的家庭背景的。如此看来,他们的关系会如此亲密,倒也是一件顺理成章的事情,毕竟大后方有两位父亲一直在推波助澜。
窦天杰自嘲式地抽动了一下嘴角。他原以为和两位大佬成为室友,多少可以偷师学艺一下,没想到,大佬们的聪明是与生俱来的,他们的从容是经年锤炼的,他们的速度又是自己模仿不来的。
窦天杰偷师不成,好不容易发现他们极速升温的关系与过分亲密的行为很可能有断袖之嫌,却又在今天被池援的爸妈以实际行动,证明了他们亲密关系原本就该水到渠成。
窦天杰这才发觉,原来自己一直以来都在致力于挖掘一个方向性错误的故事,仿佛在暗夜里一直紧追不舍的信号灯突然间被人给弄灭了,他一下子失去了目标,失去了动力,陷入了茫茫然的无所适从之中。
池妈妈只待了一晚,第二天就匆匆地回去了。池援的高三生活只被掀起了一个转瞬即逝的小水花,就恢复了往常的平静。
雪霁天晴,气温回升,前几日无孔不入的寒冷很快便收起了触手,躲藏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开始酝酿下一次铺天盖地的寒潮。
英语竞赛结束之后,阶段考试几乎是接踵而至。
期中考试之后那帮信誓旦旦金盆洗手的男生们果然是伤疤都还没好透就忘了疼,一边麻木地喊着“窦爷”,一边暗搓搓地打起了阶段考第一的主意。实在憋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最后竟然把赌注打到了元旦晚会的节目上,要求输了的一方要出一个节目登上元旦晚会的舞台,为大家高中的最后一个新年留下一份美好的回忆。
池援听说了他们的这次特别行动,心里一动,竟然也参与了进来,和那些赌他会得第一的同学们站成了一队。
迟骋惊讶归惊讶,但玩味了一番,却又心如明镜似的兀自笑了。
考试结束之后,成绩还没有出来。这天午饭过后,他俩刚回到家里准备睡午睡,迟骋就接了个电话。接完之后一会儿,手机就嗡嗡一阵响,连着收到了好几条消息。迟骋也没有避讳池援,当着他的面儿就打开了。
消息都是涂余发过来的,好多个短视频,都是池援不在的那天下午拍摄的。
迟骋将衣服和鞋子都试了试,不光穿出来好看,大小也都正合适,很合迟骋的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