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骋艰难地用口型说了一句:“齐哥,谢谢你!”虽然没有声音,但齐哥还是看懂了他的唇语。
“骋骋,你嗓子怎么了?”
迟骋张了张口,犹疑了一下摇了摇头,无声的回答了一句:“我没事。”
“不会是应激反应了吧?”
一声极轻的嘀咕从齐哥齿间嘴里飘出来,齐哥抓了抓后脑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好半天憋出了一句话来:
“那个……你俩在这稍坐一会儿,我进去看看情况如何。”
说完,齐哥转身也进了操作间。
池援看着迟骋,喉结不自觉地滑动了一下,一把将迟骋揽进了怀里。
他虽然对齐哥口中的应激反应并不是太了解,但是从字面上也多少能想得明白,就是人应对外界刺激时产生的各种反应。
细想这一晚迟骋的种种表现,先是出现了过呼吸症状,现在又是因为应激反应连话都说不出来了,他的心头就像架了一把刀,一下一下地刮着他的心头肉。
他想起初夏的时候,他因为意外地撕了迟妈妈的照片,之后的好几天里,他都没有听到迟骋说过一句话。现在回想起来,那时候迟骋心里还有多心痛多难受啊!
他一下一下地轻拍着迟骋的后背,对着迟骋的耳朵一遍一遍地呢喃着:
“对不起,骋哥,对不起……”
迟骋的脖子动了动,动作似乎有些僵硬,他将整张脸都埋进了池援的颈窝里,就像鸵鸟想要把整个脑袋都埋进沙子里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