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做完了检查, 没伤着骨头,徐老父亲的悬了半晚上的一颗心终于落回了肚子里。他放松地坐在医院走廊的长椅上长长的舒了一口气,揉着太阳穴, 一点儿都没了脾气地问道:
“哎呀,你们两个小祖宗啊!幸亏都只是点儿皮肉伤!今天晚上就先这样吧。你们自己说说, 之后我要怎么跟你们家长交代?”
徐老师仰起头,狠狠地搓了几下天灵盖, 这才把目光落回两位灰头土脸的年轻人身上, 幽幽地继续说道:
“你们都大了, 要面子,也不想让家人担心, 这我理解, 可是这事儿都闹到派出所去了, 你们觉得能这么简单就过去吗?而且你们看看, 这脸上的淤青总得几天才能好吧?池援住校就不说了, 迟骋, 你准备怎么跟你爸爸说?都是摔的吗?多大了你, 能摔成这样?”
听着徐老师的话, 池援的目光不自觉地就又溜回了迟骋的脸上。他眉骨和嘴角处挂着两团明显的乌青,在他白皙的脸上, 显得尤为触目惊心。
这得拿脑袋在地上滚皮球,才能磕成这个样子吧!池援心中忿忿, 打心底觉得太便宜了那帮狗日的混账东西,不自觉地就咬着牙捏紧了拳头。
徐老师的声音再一次幽幽响起:
“我是你们的班主任啊!有作为老师的立场和责任的!出了这么大的事儿, 你们硬要我跟你们站一队瞒着家长, 你们……唉!”
徐老师深感无力, 揉着太阳穴的手都不自觉地越揉越快了。
“徐老师, 我知道您为难,我们这不是没事儿嘛!我爸爸最近才刚出院,我不能再让他为我担心了,这点小伤我自己想办法,只要您帮我们缓冲几天就好!”
徐老师“啧啧”地摇着头站起身,长吁短叹地背着手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