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 与窦天杰仅有一张床板之隔的地方, 池援和迟骋正无所顾忌地上演着缠绵悱恻的交缠厮磨。忘记关上的手电筒灯光将他们的影子放大了好多倍, 整面墙都成了他们调风弄月的直播现场。
这是两个男人啊!是与他在同一个屋子里住了几乎半年的两个男人啊!
窦天杰感觉自己要疯了。一想到自己还曾经不止一次的只穿着一条平角裤, 在他俩年前晃来晃去, 就觉得满身的鸡皮疙瘩一茬一茬地往下掉。
然而, 那些细微的声响, 却如同这寂静深夜里蛊惑人心的妖魅, 无孔不入地侵入到他的听觉,连同其他的感官也蠢蠢欲动。
窦天杰如坠云雾, 身体在失控的边缘徘徊。他总觉得不够,只有听觉的刺激远远不够。明明他只要稍微探一下头, 就能看见具象的风景,可他的内心, 却又对那样的行为深入骨髓的排斥。
他固执地躺在被窝里挺尸, 企图用仅剩的理智将自己从脱缰的边缘拽回来。然而, 床下越来越急促的呼吸还是将他冲击得溃不成军。
他极为小心地翻动了一下身体, 轻轻地探了探脑袋,那令他面红耳赤的画面就尽收眼底。
窦天杰十分懊恼,因为当他的感观倍受刺激和折磨的时候,他竟然悲伤的发现,竟然没有那么一个想像中的人,来填满他内心极度的空虚。
两个人吻到有些缺氧,才终于舍得放开了彼此的唇舌。迟骋微喘着气,抚着池援的额角,在池援耳边呢喃:
“援儿,你额头有点儿烫!”
“宝贝儿,把你抱在怀里,我整个人都是燃烧着的!”
池援已经情难自持,他濡湿而灼热的唇吻过迟骋的唇,掠过迟骋的下巴,又蜻蜓点水般地在迟骋的喉结嘬了一口,又顺着一路坦途奔向更远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