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骋骋?你不想让他们过来吗?爸爸也是想着你跟你哥他们关系好,今天这样值得庆贺的日子,多几个人也热闹些。”
没想到爸爸竟会误会了迟骋的意思。迟骋连忙解释道:“没有爸爸,我只是有些意外而已。那他们什么时候过来?”
迟爸爸看了看时间,自言自语似地叹道:“按时间早该来了呀!我还特地告诉他们早点过来呢。”
说话间,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方璞一进门,问了好之后就开始吐槽。
“哎呀真是不得了,道路一解封我们就出门了,没想到路上家长那么多,怕不是一个学生参加高考,父母爷爷奶奶姥姥姥爷全都过来陪考了吧,简直水泄不通啊!”
“哦——”爸爸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点着头回应道,“这么一对比,我家骋骋可就太独立自强了,单枪匹马奔赴考场,过关斩将轻松应对。”
迟骋听着爸爸不失时机的夸奖他,心里却突然间有些落寞。
每年高考都是这个样子,爸爸分管教育,怎么可能不清楚?连戴奶奶都拎着小马扎,坐在考点外的树荫里等着接她的宝贝孙子下考场去了,可他,却剥夺了一位老父亲想要陪着儿子高考的心愿与乐趣。
涂余一开始还有些局促,但迟爸爸宽厚平和,涂余很快便也没有了包袱。这一顿晚饭吃得比迟骋想像中要轻松愉快得多。
晚饭后,爸爸在书房里处理公务,迟骋早早地洗了澡,便躺在床上对着手机发呆。企鹅号上,班级群里的消息爆炸,可那只黑兔子的头像却依然灰着。
迟骋又给灰着的兔子发送了不少消息,可是他还没有等来对方的回应,也没有归属地为a市的陌生号码给他打来电话。迟骋心里想像着,他的黑兔子大概也像自己一样,跟家人们一起团聚放松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