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药味与冷杉味瞬间席卷了整间别墅，连对他们的信息素具有极高抵抗力的向明运和荣恒都感觉有些难受，更别提没见过这种世面的普通beta陈姨了。

“小璟，你冷静一下。”这样僵持下去不是办法，向清杉一点一点地收敛着信息素，慢慢向他靠近，“我知道方熠辰，他很帅也很优秀，是个前途光明的设计师，我也很看重他。”

向璟远怔了一下，像是感觉到他没有恶意似的，也逐渐收敛了信息素。

屋里的火药味渐渐被冷杉味净化，不再像刚才那样剑拔弩张，向璟远却依然不敢完全卸下眼里的防备：“你怎么知道的？”

“去找你的那天，我在楼上看见你们上了同一辆车。”向清杉看着他，表情很平静，眼神却很坚定，“他很厉害，前阵子chira的大秀多亏了他。”

向璟远也看着他，眼神变得有些复杂。

“清杉，你不用帮他们开脱。”向明运板着一张脸走了过来，凌厉的眼神刺向自己的小儿子，“向璟远，你居然为了一个beta对父母使用信息素压制，我对你很失望。”

向璟远却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一般嗤笑了一声，面前的人已经年过六旬，眼角布满了皱纹，明明应该很慈祥的脸上却只有严肃，他突然为自己的这位亲生父亲感到有些悲哀。

“你只是个把五岁的儿子只身送去大洋之外二十年不管不顾的狠心人，你既没有抚养过我，也没有教育过我，你甚至没资格做我的父亲。”他抬着头倨傲地向下看，眼里满是冰冷，“你不配对我失望。”

他后退了一步，看了看荣恒，视线又转回到向明运身上：“我不怕你们知道他，也不怕你们调查他，但你们要是敢侮辱他威胁他，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叫你们一声爸妈，你们就当从来没有过向璟远这个人，就像之前的二十年一样。”

他闭上眼睛呼出了一口气，这次是真的，头也不回地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