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熠辰莫名有些紧张地“嗯”了一声。

“你喜欢向璟远吗？”

方熠辰愣了一下，没忍住笑了出来：“我还以为多严重的事呢，你这什么鬼问题？”

“我很认真的。”宁昀这次出乎意料地没有一秒破功，“我的意思是，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他其实并不是你所真正认识的那个样子，他或许……”

他说到一半就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了，反而是方熠辰此刻神情自如地靠在椅背上，悠哉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他或许并没有那么单纯，或许……有些事情还在瞒着你……”宁昀越说越觉得喉咙干涩，他那一瞬间竟然有点理解了向璟远的想法，这种事情无论怎么开口，谁开口，都是异常艰难的。

“你是想说，他假扮oga接近我，还隐瞒了他是向家小少爷的身份吗？”方熠辰轻笑着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惊讶的波澜，“如果是的话，那我早就知道了。”

“你知道……”宁昀这下彻底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半晌才使劲捶了一下大腿，他早该料到方熠辰这种人开始任何事情之前都必定会做好充分的调查，但让他无论如何都预料不到的是，方熠辰在完全已知的前提下，居然还愿意继续陪他演戏，“那你怎么还……”

“小昀，我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方熠辰的表情是陷入回忆的柔和，“在认识你之前，我就已经认识他了。”

出生在方家这样的地产世家，他这辈子最耻辱的事情就是从始至终都只是个beta。

因为beta的性别，从小父母就忽视他，哥哥看不起他，就连佣人都可以明目张胆地给他眼色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