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老大两口子留在了李家,次日一早,竹兰二人带着明云和明腾过去,玉露太小了留在家里赵氏看着,周老二赶着借来的牛车,还没到李家离老远就见到了支起来的白棚子,一大早李家人跪着哭丧。
李家人的嗓门子都大,哭声传遍整个村子,竹兰下了牛车看着跪了一地的李家人,各个哭的都伤心,的确伤心,老太太是李家的支柱,支柱倒了,李家不仅难过还迷茫。
李氏爹,李聪迎着竹兰和周书仁进去,边走边道:“一会就出殡了。”
周书仁问道,“不停几天吗?”
李亲家哽咽着,“算过了,今个就是入葬的好日子,而且正是夏日天气热,娘留着也受罪,不如早些下葬安稳。”
娘去世了,哪怕是喜丧,他也难过,想起娘临走回光返照交代他的话,又摸了眼泪,娘一辈子命苦,爹早早去了,娘拉扯着他们兄弟几个,只可惜他们兄弟几个笨,哪怕取了聪明慧智的名字,依旧没聪明起来,娘老了也没享福气,好不容易有点钱买了地日子好了,娘又走了。
周书仁没感受过母爱和父爱,更不能理解母爱父爱,他当了便宜爹也没投入多少情感,唯一感受到了爱情的味道,所以见亲家哭的伤心,宽慰也干巴巴的,“节哀顺变,老太太也是享福去了。”
竹兰,“”
周书仁不如不安慰呢,老太太死了去享福去了,活着遭罪呗,虽然老太太活着的确累的慌,可周书仁也别说出来啊,瞧亲家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又决堤了。
李聪万分自责的道:“亲家说得对,都是我没用,我要是有用娘也不会操心,娘就是操心累死的,我不孝啊!”
竹兰看着周书仁抿着嘴沉思,像是要开口的意思,竹兰忙插话,“亲家,老太太一定希望你能振作,你可不能辜负她的期望,老太太在外面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