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兰用帕子给昌义擦脸,仔细看着昌义,这么多年,昌义都留了胡子,这有了胡子,好像老了许多,这人睡觉也不安稳,眉头一直紧锁着,瞧着额头,她才发现,周老二的抬头纹是最深的,叹了口气,昌义喜欢什么事都藏在心里。
周书仁下衙门回来,人没进屋就听到了鼾声,抬脚进了屋子顺着声音看过去,昌义正睡在小炕上。
周书仁走到竹兰身边,“昌义喝了多少?”
这走近了,浓浓的酒味迎面而来。
“被灌了不少酒,能坚持醒着回来不容易,我就让他歇着了。”
周书仁抓到了重点,“被灌酒?”
“嗯,昌义人精明,为了套目的故意被灌酒的,别看我,我也不知道目的,这人就睡了,你先换衣服吧!”
周书仁嗯了一声,他身上的官服有些厚,今个下雨下午闷热,起了风也是热风,浑身不舒服,“我想先洗个澡。”
“我让婆子去准备。”
“好。”
周书仁洗的快,冲了凉就出来了,竹兰给周书仁擦头发,说了王菱不错,她给吴鸣的信也送走了。
周书仁身上去了汗,舒服了许多,“嗯,这也算不错的姻缘了。”
周昌义做梦,梦到了爹,想要仔细听清楚爹说什么,可是他听不清楚,梦里好多人围着他,赵氏哭,儿子失望的眼神,娘好像也说了什么,不,不对,猛的睁开眼睛。
周昌义大口的喘气,果然是梦。
周书仁回头,“醒了?”
昌义听到爹的声音哆嗦了下,回头有些猛了,本来小炕就不大,又是睡在边上,一下子摔到地上,疼的吸了口气,“爹,您回来了。”
周书仁无语的看着昌义,他就出个声至于吓成这样吗?
竹兰等昌义起身了,“既然醒了将醒酒汤喝了。”
昌义看到桌子上的汤碗,利索的拿起来喝了,虽然头依旧有些疼,睡了一觉已经好了许多,“娘,儿子让您操心了。”
竹兰坐在一旁示意周书仁头低一些,边给周书仁梳头边道:“现在清醒了,你朋友为何灌你酒?”
昌义瞄了爹一眼,后悔的要命,他怎么就没坚持一会呢,跟娘说了就不用面对爹了,现在好了爹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