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腰间挂着的荷包绣着石榴百子图,绣工极其复杂,一般的绣娘绣制一个荷包都需要将近三个月的时间,这样精美之物不太可能出现在一个平凡的侍女身上,除非她有什么异常之处,最为关键的是她身上带着药味,里面有桑寄生、川断、菟丝子……是最为常用的安胎药,而且从身形和走路的姿势也能看出些端倪。”

楚君晏心中对于顾清黎钦佩不已:“果真是术业有专攻,我家阿黎的医术天下无双。”

顾清黎轻笑一声:“别……别停,继续夸。”

楚君晏也跟着扬起唇角:“呵,所以你刚刚才问她是哪里伺候的,是怀疑她肚子里的孩子是顾丞相的?”

“不知道是不是顾轻舟恶事做多了的缘故,他有五个女儿,却没有一个儿子,这些年,孟氏没少往府中抬人,可始终没有男婴诞生,也不对,三年前有个姨娘怀胎七个月早产,倒是生下了一个成型的男胎,只不过一降生

便没有了气息,那个姨娘也大出血而亡……”

记忆翻查到这里,顾清黎皱了皱眉心,总觉得这件事情有些违和。

“我之前偶尔听下人议论过,好像除了三年前的这个姨娘,还有好几个怀胎不稳流产的,大多都是男胎……这是不是太过巧合了些?”

楚君晏开口:“后院之中的这些事情,孟氏心中一个一清二楚,她如今被关押入了天牢之中,你若对过往的事感兴趣,我们可以去见见她。”

“好,先去丞相府,听听那位顾丞相有什么说辞吧。”

“嗯。”

两人一路乘坐马车来到了顾家。

几日不见,顾家似乎越发落寞了些,门前一些被风吹来的枯枝落叶竟然都没人清扫,门口的护卫更是形色憔悴,行礼的时候战战兢兢,连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