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这杯酒我敬你,这些时日来一定吃苦了吧?”

楚君墨笑意温

润,不见丝毫的阴霾之气:“我这个整天休养喝药的,哪里比得上清黎你这个医者辛苦?”

“才不是呢,”顾清黎看向楚君墨的双腿,眼神之中满是关切,“破而后立,说的容易,可真正做起来却是难如登天。二哥的腿被毒素浸染了那么久,如今虽然把毒素拔除,但是想要重新站起来,却是千难万苦,其中要受的罪,不足为外人道。”

现代的时候,她见过很多身有残疾之人,有一些的确是人力无可回天,但是也有相当一部分还有一线生机,可是那些人却吃不了复建的痛苦,比医者更先放弃了自己。

当初见到二哥温润柔和的模样,她心中也十分的没底,生怕到最后二哥也受不了这份苦楚而放弃,到时候,浪费了她的一番苦心是小,奶奶等人跟着伤心是大。

没想到,二哥竟然这么快就恢复,实在是让人惊喜又敬佩。

楚君墨端起酒杯:“那这一杯,我们就互相敬彼此吧。”

酒水入喉,带着一股滚烫的热意。

这股热意顺着脸颊直逼眼眶,让楚君墨暗暗的红了眼睛。

酒入愁肠转更愁……

原来是这种滋味。

顾清黎没有察觉到楚君墨的变化,想到最近事事顺畅,不由的捏着酒杯多喝了两口,脸颊红扑扑的,清潭一般的眼眸越

发的水润。

“舅舅,我们两个也来喝一杯,庆祝娘亲顺利好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