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深真就只是怕明忱会摔着,第一次伺候人洗澡难免手生,明忱第一次让别人帮着洗澡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
热水过身,酒精肆意上头,明忱思绪飘忽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抓着何深的手不准他再碰自己,小幅度扭着腰,背对着不由自主起了反应。
他一刻都不想在浴室多待,匆匆套上浴袍回床上,刚才的异样太过明显,不知道怎么面对何深,索性整个人埋进被子底下,仅露出一点头发尖。
何深大概摸清楚了明忱的脾性,没再去招惹他,刚才洗澡对他来说何尝不是煎熬。但他可以忍着,就是‘忍’的想法一生出,何深忽然意识到,他喜欢明忱的心远远超出了他对自身的认知。
他会不自觉考虑明忱感受,尽管明忱表现出来的永远都是强势不容拒绝,或者冷漠不宜靠近,但那都是不认识之前。
认识后,明忱反而脆弱得让人心疼。他在乎明忱,在乎他说的每个字。
在两人正是温情的时候,明忱还让他滚,何深也被先前的暧昧冲昏头脑恃宠而骄,一时接受不了。
出来才回过味,明忱说的只是气话。
再回来明忱已经走了,没人知道去向,他没办法只能一路查监控。
视频中,明忱就在他的视线里,一个人上下车,一个人崩溃。
何深总是晚一步,到律师事务所,到花店,再到长安陵园,总是赶不上。
他从来没有这样心疼过一个人,是心脏真切的抽痛,抑制不住的。
房间里开了暖气,何深怕明忱脸干,不知从哪里找来婴儿用的宝宝霜,拉开被角,半哄半强迫帮他涂了才关灯上床。
身侧的人始终捂着脑袋,从错乱的呼吸就能察觉他没有睡意。
明忱和他一样,心猿意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