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淮鹭咧嘴笑:“大学时期学过。”
最近舒行忙,多数时间留郑淮鹭一个人在家,今儿算是第一次谈及对方曾经的生活,舒行问道:“为什么不找个稳定工作?”
郑淮鹭神色不变,“如果是那样,我就遇不到舒哥了。”
舒行不由得笑开,不想说就不说,不管过去如何,如今都是他的人。
郑淮鹭的档案舒行看过,真就是g吧里面的一个牛郎,老板亲自认证。还说他大学毕业遭逢突变,很缺钱,不得已干了这个行当,许是当时怕舒行不要,错过一个大财主,老板解释得面面俱到,说郑淮鹭是他们店里的“头牌”,只陪着喝酒,人还是干净的。
落日余晖散去,天幕扯开一片深灰,阴影打在舒行脸上,他神色平和,垂着眼,浓密的睫毛在眼帘下留下小扇子一般的剪影。
都是些西餐,其中有舒行最爱的玉米浓汤,他前几年熬夜猛,吃饭不规律,有段时间急性肠胃炎,疼得坐立不安,喝口水都吐,彻底长了个记性,从此以后尤为偏爱这些易消化的养胃食物。
“舒哥吃蛋糕吗?”郑淮鹭忽然问。
舒行摇摇头:“太甜了。”
“今天生日,吃一口嘛。”郑淮鹭说完轻轻一拍手,一旁的服务生立刻推了一个推车上来,银色的盖子打开,里面是一块巴掌大的圆形蛋糕,对于两个不爱吃甜食的男人来说刚刚好。
郑淮鹭将蛋糕摆在桌上,一边插一个写有“三十”的蜡烛,一边说道:“不爱吃就不吃,但是一定要许愿跟吹蜡烛,这样来年才能平安顺遂。”
他说话总是很温和,带着股朝气跟娇气,使劲儿往人心窝里戳。
郑淮鹭点上蜡烛,将蛋糕往前推了推,“舒哥,闭上眼睛许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