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舒行心想,郑淮鹭上次会说不是跟我泡几桶冷水就能建立亲密关系,极端的环境中会让人对同类产生极端的依赖,更别说郑淮鹭本就有让人追逐的资本,舒行一深想,就愈加理解两分。
箫宁眼睁睁看着舒行神色释然,觉得十分魔幻,“不是,你都不介意的吗?”
“介意什么?”舒行轻声:“又不是你们的错。”
箫宁:“……”我的意思是,我跟郑淮鹭经历过一段你无法想象的岁月,你都不介意吗?
舒行叹了口气:“辛苦你们了。”
箫宁:“……”
就离谱……
但是吧,箫宁又有些开始理解,郑淮鹭为什么会对这人钟情而偏爱。
没什么可聊的,舒行起身打算告辞,却听箫宁不太好意思:“那啥,你能陪我去一趟洗手间吗?”
啊?
舒总愕然。
“洗手间离这里有点儿远……”箫宁明明害怕,却一副强撑着的样子:“我也不是害怕,就想着万一你也想,就顺、顺便。”
舒行抿住笑:“那就顺便吧。”
两人顺便了三四分钟才走到洗手间,有点儿弯弯绕,为了意境稍微忽略了便捷程度,洗手间过于亮堂,灯光偏向于惨白,加上外面寒风一动,竹影摇晃,像是鬼影一般在墙壁上张牙舞爪,从远处传来的喧闹声含糊不清,反而成了一种诡异的低语。
难怪箫宁怕成这样。
舒行放了水站在门口,静悄悄的,箫宁忽然喊了一声:“你还在吗?”
怎么跟个小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