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夫看着女帝，视线不住地下移，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个潇洒肆意的男人的下场竟是这般凄凉。

女帝走到皇夫面前，一根手指挑起他的下巴，“害怕了？”

“……”皇夫说不出话来，这个时候，他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直起身，女帝摩挲着小盒子，“朕不是不能给他想要的自由，可惜，朕不喜欢有弱点，所以，朕杀了他。”

“他和你一样，都不爱朕，你们一个爱自由，一个爱权力，皆有所图，但或许他还是爱过朕的，只是没能爱到最后。”

“自由与权力，朕都可以给你们，可惜，朕不会给，做了朕的人，怎还敢妄念其他？”

皇夫吞吞口水，看着面色平静，看不出喜怒的女帝，一时间，不知该同情她，还是同情他了。

女帝坐回原位，看了皇夫一眼，道：“你放心，朕暂时不会杀你，你这些年不算乖巧，但又比他贴心一些，朕还是乐意宠着你的。”

“陛下，他爱没爱过你，只有你知道，可我爱你，你知道吗？”皇夫爬到女帝脚边，在心底说道。

他哪里只爱权势了？当初进宫，既是想与苏勉争个高低，也是想靠近他心中的神。

昔年女帝亲自带兵退敌，何等意气风发，何等耀眼夺目，他有幸目睹，刻在心里，终成执念。

女帝低头，看着皇夫的眼睛，忽的一笑，“朕宠你，护你，皆因你从来不会成为朕的弱点，或许，你该学着乖一点。”

皇夫不意外这个答案，低垂眼眸，不再说什么。

许是疲了，女帝摆摆手，示意皇夫离开，皇夫行礼，摇摇晃晃的站起身，看了一眼她手里的盒子，安静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