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她叹口气,浑身都是疲惫。方向盘调转,离开主干道。
人不是圣人,过去造成的伤痛是无法忘却的。
闹市从车窗倒流,形形色色的人与道路两旁的树荫交融后消散。
车停在了市精神病医院门口。
医院的地板花纹很隆重奢华,挂号大厅正中央大理石拼成了著名的标志蛇制杖。这所精神病医院也和其他医院差不多,只是在最后花园后的范围,那是属于名副其实的“精神病”范围。
穿过花园,来到那栋住院楼她不用等电梯,三间电梯全停在一楼。
张英提紧手上的果篮来到一间病房,身旁跟着专门的护士,用来防范一些突发情况。
病房是单人房,也是一间特殊病房。
入目的是平静望向窗外的男人。他的发稍长是浓郁幽深的黑色,侧脸瘦削,皮肤格外苍白。
蓝白条纹的病号服穿在他身上空荡荡的,袖子落在手腕一大截。在左眼眼下纹有格外醒目黑色的黑色条形码。
张英她曾悄悄拍下过回去扫描,得出来是英文单词dostic anial(家畜)。每每想起,她都会愧疚心疼少年的遭遇。
少年名字叫顾紊,是顾青的弟弟。
曾经无比轻狂活力的少年和他的哥哥都在她组里共事,但在两年前的七月份一次与死局帮交锋中被绑架掳走。
他们无法想象那群穷凶极恶之徒会对他做些什么。
九月份救出顾紊时他仿佛死掉一般没有丝毫神采。瘦的只有九十斤,身上触目惊心烫伤鞭打,甚至针孔痕迹。
看见光和陌生人会惊叫逃避;夜晚无法安眠喜欢一个人望向窗外开始哭;恐惧一切别人的接触,更加恐惧一切有针的器具。他们只得将顾紊安置在医院接受治疗,情况终于得到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