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关上。
顾母脱力的扶着墙,泣不成声。
两年了,她都没有听见过疼爱的小儿子叫过“妈妈”。
她哭着哭着,突然想到什么,面目渐渐冷肃从衣兜掏出电话拨打一个号码。
什么叫有病?什么叫会仇视至亲?什么是极具攻击性?阿紊还会叫妈妈,只是因为太久没和亲人接触,甚至,太久没被人关怀过而惶恐不安。
这一切都是谁的错!
电话那边很快接通了。
“喂,妈…”
“顾青,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回家!我有话要问你。”
电话被突兀挂断,剩下忙音。顾青不停揉动太阳穴,凌厉眉眼此刻疲倦垂下。
书桌上摆放被他翻越许多遍的日记本,和一张他用来做侧写的a4纸。根据日记内容,顾青大概能了解两年前七八月份俞渺和阿期身上发生的事,也能从中窥探几分少年当时的模样。
性格肆意张扬,有自己的兄弟,是个嚣张的混混,抽烟喝酒赌博样样都沾。
喜欢诗,自己也有时会写诗。
弹吉他水平应该很高,也会作词谱曲。
穿着就和其他年轻人一样,喜欢运动品牌。
阿期日记里写道【他说官方邀请他打职业】,估计游戏应该玩得挺好的。
至于被撕掉了那几页……顾青垂眼凝视参差不齐的纸页边缘,手指摩挲着。
他有一种预感,被撕掉的几篇里,一定发生了及其重要的事。
窗外天色已是中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