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开啊,我不想看到你,我现在很讨厌你!”俞渺毫不留情道。
平日里,虽然阿玅的性子跋扈一些,但是像这样毫不留情的话,还是第一次。
明显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发生了什么。
“阿玅,有人给你说了什么吗?”裴侬垂眸缩在床前,纤长的手指神经质地摩挲俞渺所盖的背角,几缕发送肩垂到身前,他的眸依然温柔潋滟如六月池水,可是故作轻柔的神情和杀气毕露的神情违和极了。
“凭什么要告诉你!”
“好好好,阿玅不想说就不说。”裴侬在床边看了一会俞渺。
直到小孩午后困倦,沉沉睡去,裴侬才起身离开。
几天后。
在房间闲得无聊的小孩忽然问身边一副新面孔的侍女:
“阿翠呢?”
侍女恭敬答道:“请辞离去了,据说是乡里母亲生病。”
“噢……”
3
裴侬知道自己或许在关于阿玅的事情上,一直以来的自持克制都会沦丧,他对弟弟的关注很多,他几乎身上所有的关于高兴、兴奋、幸福的正面情绪都是因为弟弟而产生的。
他知道这样不对,是有问题的。
但他仍然吞下那能让人上瘾万劫不复的毒药,甘之如饴。他和嫡母表面和平,暗地里仿佛打擂台般争夺着阿玅的所有权。
幼子总是由母亲掌控。但是裴侬恨着这能因为后宅就早产出阿玅的嫡母,他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