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林攸先受不了了,开口道,“你有话想说?说啊,一直看我干嘛?”
“我……”对方好像根本就是盯着他玩儿,迟疑了一下,摇摇头,“没什么。”
有些话心里早就憋了许久了,此时林攸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气得手指点着卓觉的额头,“你是不是在国外待久了失去了语言功能?为什么总是吞吞吐吐的,想说什么说啊,这样支支吾吾到底什么意思?”
虽说对他的欲言又止恼极了,林攸手下还不忘保留着几分力道,只是做了个样子轻轻地碰了碰。
谁知卓觉旋即开了口,像是积压了许久的疑问不吐不快。
“岑先到底是谁?”他的语速又轻又快,淡的仿佛轻轻一吹就散在了风里,左右的人仍旧大声读着书,没有人听见,除了林攸。
“为什么连周何都好像讳莫如深?”
“你的态度为什么那么奇怪?”
连珠炮似的问话就这么被轻飘飘地一句一句说出来,轻描淡写,又如重鼓擂锤。
林攸吃惊于这个名字从卓觉的嘴里说出来,还是以一种彷佛积压已久的不解的态度。整个人方才攒下的郁气就像是气球被骤然戳爆,一下子瘪塌,自己反而一下子心虚了起来。
“我……”他的话像是跌了一跤,在嘴里打了个趔趄说不出来。
像是看出了他的不情愿,卓觉的声音很是体贴温柔,轻声道,“你看,你也吞吞吐吐的。”